椎琴焚砚

一个被说像素材库的国风练笔号🤔

【楚留香乙女】无事小神仙

※原/方/蔡/胡x你 HE
※夏日消暑特辑
而今苦夏夏苦,何以为继?……与君把盏更酌,肴核既尽,为人间、洗尽三庚烦暑。
此情此景此时天,逍遥无事小神仙。


原随云.ver

〈末茶〉

所谓末茶,便是择那春茶上等嫩芽细碾入罗,间杂以龙脑、诸香膏油调齐如法,印饼,候干,润餙而成。

“此茶有大、小龙团带胯之异,盛行于宋。因繁琐费工,惟充贡献,民间罕见之。”
“而太祖体恤民情,便蠲免茶徭。下诏:‘罢龙团凤饼,改贡芽茶。’”

“不过…于我这,却是无甚可扰的。”

是啊,身为武林第一世家无争山庄的少庄主,他原随云确实不缺这点玩意儿。
想着,便也痴于他手上动作了来。

先温碗,继而在皿中抖上少许末茶,再入那未沸温水潺缓晕开——这叫调膏;后用茶筅刷搅,便做点茶。

你瞧他雍容闲雅,手上稳妥如斯。

而或抛挥如虹,引人眩目,沫生几许,其景便如唐卢仝所言:
“碧云引风吹不断,白花浮光凝碗面。”

美则美矣。只是外头暑气正盛,饮这热茶?
一时踌躇不已。

见对面人动作比往日慢上些许,原随云心如明镜,笑道:“心静自然凉。”
“哦…哦。”你边忙着点头边双手接过。

是啊,眼前这人看不见,内心却雪亮。盛情难却……那就?

你啜饮一口——
落得满腹清凉。

“此茶,饮时温热,待到咽时……怎生如此清凉!”
你惊咦一声,随即对着原随云诧询道,不知是添了龙脑:清凉之余,更行通窍醒神,散郁舒心之效。

“许是,一片冰心在玉壶吧。”
说完,眼前人低头拂沫饮了口,抿唇轻道。

遭了。
怎么…好像又热起来了?



方思明.ver

〈马乳蒲桃〉

果不其然,昨夜你又不胜酒力倒下了。

翌日待醒酒汤之余,方思明也好脾气地从旁寻来盘马乳蒲桃——今朱夏涉秋,尚有余暑,而你醉酒宿醒,当掩露而食。

“吃了它。”

只见眼前一绿幽重影晃来晃去。

“这是……葡萄?”你眯着眼,举力认清了眼前事物,恍然大悟。

“传言唐魏左相能治酒,唤作‘醹渌翠涛’,许是此物酿成。”
“太宗文皇帝曾有诗赐公,称之:‘醹渌胜兰生,翠涛过玉薤。千日醉不醒,十年味不败’。”

“又闻这葡萄初酦醅时,酒成绿色,芳香酷烈,味兼醍醐……这世上或真有此酒!”说完你便伸出手来,可你摘这葡萄就如摘星似的,是怎么探也探不到。

见此景,方思明摇了摇头:

“你酒未醒。”

“我醉了?是吗…”你小声嘀咕道。“不过,怎觉此刻思明兄愈发好看了?”

方思明卸了甲的手蓦然一滞。

随即往你口里多塞了几颗葡萄,似要堵住这张奇思妙想张即问来的恼人小嘴。

……终是小看了你。

“好吃!”你来者不拒,好似牛嚼牡丹。这葡萄甘而不腻,酸而不脆,冷而不寒,味长汁多,还特除烦解渴!
他不心疼,你就更不心疼了。

“来…来,再来几颗!”说完,你便仰头张嘴准备接受投喂。

得 寸 进 尺

“你是真醉,还是装醉?”

“我当然觉得我酒量顶高,没醉!”可在番豪言壮语后,你声音却倏的低了去:“……但我若是醒的,思明兄不会这般对我。”

让我枕在他膝上,还喂我葡萄吃。

“你……”这小家伙倒是教人气得新鲜。
眼见时机差不多了,方思明便欲起身催汤去,却被人拽住了袖子。

“嗯?”

颔首间,银丝流泻,见你笑得正欢。
下一秒,只觉唇上微凉。

“你也吃点。”

却是你把一点莹润轻抵在他唇间。

“你也醉了,对吧?”



蔡居诚.ver

〈井冰西瓜〉

门前大桥下,游过一群鸭。

难得你今儿没去照顾王猛,而是催动轻功到田里,丢了几枚铜板,抱了二三回来。
这天忒热,不消几步,连你自个儿快成枚熟烘山芋了,连你那刚从地里摘回来的瓜都烫手得很……仔细一瞧,这瓜形如扁蒲而圆,色极青翠,犹带股子沙土暑气。

幸而屋前有口井。
伏天里浮个瓜沉个李,别提有多方便了。

这不,把瓜放网兜里,以绳络悬之井中,搁上个半天——井水围之,久而自凉,还不伤人。打个盹儿,即可饱啖一顿了!

一刀下去,喀嚓有声,凉气四溢,连两眼都是凉的……!是有些迫不及待了。

你当即捞起一块,翘二郎腿坐条凳上,捧起瓜,咬了一口:入齿便有冰雪声,下咽顿有烟火气。瓜水盈盈,沁人心脾,凉争冰雪甜争蜜,暑热顿时驱散大半。

“好瓜!”你不禁叹道!随即对着瓤就是一顿狗啃。

“啧。”

“跟前世没吃过西瓜似的。”

旁眼一望,这不是前点香阁头牌蔡居诚蔡大人吗,这么快就溜哒回来了。

“呸。”几梭黝黑瓜子激射而出。

“喂,你干吗!”
显然,他未料到你会突然发难。

“不是读书人不懂吧。咱这叫冻雨洒窗——”
“东两点,西三点。 ”

“算你命好,全漂你身上了。”

蔡居诚一听,心里恨得牙痒痒。

“好一个读书人。”说完,他心思一动,从桌上捉走大半的瓜,撩起衣摆,就此大马金刀在你对门坐下。

“可秀才遇上兵,有理说不清。”

“吃多吃少各凭本事。”

话音刚落,便咬上一大口——
端得是汁水四溢。

“唉唉,别抢我的瓜啊。小心我也把你切了分客了!”

“是你主动招惹的我。”

“啊,你个空手套白狼的!”

“呵。”他笑瞥了你一眼。“跟我斗。”
说完,只顾低头吃瓜。

藉此,你亦毫不示弱,横扫而来,隐有一骑当千之势——
休顾甚么体面了,吃瓜要紧!

……

末了,两人都撑得肚溜滚圆。

而当两人抬头再见彼此沾满瓜水混籽的狼藉样儿之时,捧腹对指,嬉笑啐骂,好不热闹,顿时将之前不愉一忘而空。

“嗝。”你打了个长长的嗝儿,舒畅。
实不相瞒,这瓜吃饱了以后,连打嗝儿都是瓜味儿哩。

“瞧你这样,怕不是会变成个西瓜。”蔡居诚抚着小腹,不忘在一旁挪揄讥嘲道。
“你不也是个‘蔡’瓜,嗯?”

“你!”

“好了好了,莫气了。”
“这以后还要你跟我去看尽这天下的热闹,吃尽这江湖的瓜呢。”

“嘁。”他面上一副不屑一顾的模样。

见此,你又试探着发话:“没你,我可就食同嚼蜡了……哦?”
蔡居诚仍旧一言不发,遂偏过身去。

还在斗气啊?

你定睛一看,蓦然牵笑:

原来,是脸红了。



胡铁花.ver

〈冰镇酸梅汤〉

此日,你与胡铁花正忙着赶路去往金陵,却见一商贩甚是奇特。

走街串巷,把玩着两冰盏,如那佛教手磬子,两相击打,弄出铮铮声响,吸引了你的注意。

你倏尔有了种望梅已自解渴,闻声已自清凉之感。

传闻,这乌梅同桂花、山楂、陈皮、甘草,和着冰糖熬煮成汤,
不仅能生津止渴,消食合中,更兼行气散淤,除烦安神之效。

没错,酸梅汤已然在前!
这人,便是那卖汤小贩。

你捺不住性子,上前观了一观:色泽醇郁润泽,明澄酽然,果真不错。
当即叫了两瓯冰梅汤同胡铁花共饮。

一口渡来:冰糖多,梅汁稠,水少味浓,甜酸适度,含在嘴里如品纯醪。
冰凉振齿之余,还带股子淡淡烟熏味儿——是啊,梅实采半黄者,以烟熏之而为乌梅。

而由此梅制成的渴水,
不可不谓之风味独特。

只是这刚闷了两口还不够,干渴顿时浮上心头来:心心念念就是这凉凉甜甜的酸梅汤。
如若再痛饮几口,定会百怠俱消呐!

思此,你欲再饮。
不想一撇头,就瞧见胡铁花那副龇牙咧嘴的样儿。

“怎么了?”你饶有兴趣打量着,随即开口:
“莫非……胡爷,你怕酸?”

“咳咳咳……”

“呸呸呸。胡爷我…天不怕地不怕!还怕这玩意,咳咳咳。”
说着,他略僵地把头向旁偏去。

“嗯?”见状,你一口干了,又叫了碗,使着性子持碗往他面前怼了又怼。

不过瘾,再怼一下:
“来啊,来快活啊!”

“……”

“你不是不怕么,嗯?”你又啜饮一口,续笑侃道。
“不错,胡爷我男子汉大丈夫!”说完,他假意捶了捶自个儿胸口,似在打气。随即转口:

“自然是…能屈能伸了。”

说完,他放下了酸汤在桌。

你顿了下,继而大笑。

“好个能屈能伸——”

“可不还是折在我手?”你眯起眼来,精光四溢,作副凶狠模样。

胡铁花须臾间寒毛倒立。

“折了折了。”
“我老胡这辈子就折你一人手里了。”胡铁花服软了。但他始终坚持这不是怂——是让,退让!

“可俗话说得好呀,感情深,一口闷。”你乘胜追击,犹若魔音贯耳。

完了,这下退无可退。那…

“来,干…干干!”说完,胡铁花凌迟般举起那碗子酸汤,似极了地崩山摧壮士死!

随即咕嘟咕嘟一口饮尽。

“啊啊啊啊啊啊——!”

这非喟叹,亦非赞许……而是悲鸣。

“我……”

不知不觉,胡铁花泪流满面。

“感情深不深?”

你悄然一笑。

“深!”




作者有话说:

新版本要来了
且行且珍惜

以及2000fo感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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